Agumi煙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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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D:千里煙波

【最九最】时•遇 # 八 #

* 轻松日常未知pa(x)依旧是私设如山我流OOC

 

* 具体设定请看前文,感谢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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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雪虽仍未至,街上却已有了些许霜气。

九千胜腰间挂着两瓶满当当的雪脯酒,映着夕阳在山间留有的最后一丝余晖,漫步在通往集市的小路上。

“快跑啊!快跑啊!”

还没进集市口,九千胜便见到有几个年轻人从集市深处逃命般飞奔出来。

“请等一下!”九千胜礼貌地用玉扇轻轻拦下一人:“请问,这集市中,是出了什么事吗?”

那人站定,气喘吁吁道:“西… …西边的城破了… …蛮人都进来了!正在集市里抢东西呢!”

“还是没能守住吗… …”九千皱眉:“官兵呢?此地离城口并不算近,蛮人不应来得如此之快。”

“村子里来了五六个,一个个拿着大头枪,抢完一批后又到集市闹事,官兵都去顾西城门了,俺们都是平民百姓,哪里有人在乎俺们死活?小哥你也赶快跑吧,西城门迟早要破,当初俺娘帮俺装病没去参军,就是想让俺好好活着,现在俺娘也不在了… …”

那个年轻人越说越激动,一个堂堂七尺男儿,双手死死握住九千胜的雪璞扇,黄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掉。

九千胜急忙拍拍他的肩,见机从他手中将雪璞扇抽回来。

“你先跑吧,我去集市看看。”

没等那人开口挽留,九千胜便迈开步子向集市奔去。

 

集市里没有了往日宁静的景象,到处是翻倒的瓶瓶罐罐,稻米散了一地,酒楼中的清酒也混着一滩碎瓦片与泥土融为一体。

没走几步,九千胜便听到了蛮人讲话的腔调。

一个米酒摊前,六个蛮人扛着枪,在摊子上搜索着有价值的物品。

米酒摊侧后方有一位老妇人,是摊子的主人,大概是因为体弱没能即时逃走,只好躲在推车后面。

老妇人见到九千胜,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,满是褶皱的脸上除了恐惧添了一分焦急,干瘪的嘴巴一张一合,仿佛下一秒就要喊出声。

其实九千胜对付这六个人绰绰有余,但是推车后方的老人离那些蛮人只有两三步的距离,一旦老人暴露自己,以九千胜所处的位置来算,轻功再好的人也未必能抢在蛮人之前将老人救走。

九千胜将食指竖在唇边,示意她不要出声。

但老人可能因极度恐惧而昏头,声音半大不大的“啊”了一声出来。

警惕的蛮人立马察觉,一齐向推车后方望去。

九千胜不容多想,飞身越过遮掩物,冲到老人的身边。

与此同时蛮人的枪也已伸到眼前。

老妇人的眼被银光闪到,直接吓得瘫软在地。

九千胜玉扇一开,挡下一支枪头,可几乎同时,另一支锐物又直冲老人脖颈戳了过来。

别说是老人,就算是身强力壮反应敏锐的年轻人,在此种情况下也决无可能躲开这一击。

几乎是本能般的,九千胜伸手去抓。

枪头被静止在空中距离老人喉口一寸的位置,殷红的鲜血渗入老人土灰色的麻布衣,很快洇开了一片牡丹。

顾不上手心的剧痛,九千胜一把挽起老人,将她背上肩头。

身侧又有几支枪刺来。

九千胜撤手,灵巧地躲开了枪刃。

没有耽搁一秒,九千胜欠身将重心放低,一脚踹散了米酒摊,随即用尽全身气力逃离。

身后蛮人被散倒的推车挡住了去路,没能在第一刻追上来。

懊恼的异族人叫嚣着,冲他的方向抛撒了什么粉末状的东西。

 

跑了很久,很远,九千胜顿觉胸口一裂,脚步乱了拍,一口血涌了上来。

是毒?

背上的老人轻轻动了一下,九千胜听到耳边传来微弱且含糊不清的声音。

“阿虎,是你吗… …”

阿虎是老人十几岁的孙子,早在九千胜来到这个村子之前就已经因战乱而去世了。

九千胜知道老人糊涂了,没有停下脚步,顺着她的话道:“是啊,阿婆。”

老人攥着他衣领的手握得更紧了:“你不要去参军了… …好吗?阿婆给你煮你最爱喝的粥,还有隔壁的阿花,阿婆去把镯子卖了,给你… …给你把她娶进门。”

“嗯,”九千胜觉得内心涩涩的,“我不去了。”

“这孩子,一听到阿花就变主意了,之前阿婆和你讲了好久你都不听… …非要去打仗,打仗有什么好… …”

是啊,打仗有什么好。

有很多人像今天前些时候遇到的那名男子一样,为了生存下去而躲避参军打仗。

不过还是有些人拼尽全力也想要上战场。

因为在这乱世间,总要有人来守护那些需要被守护的东西。

战争没有正义与邪恶,大家都是在为自己的目的而战。

阿虎一定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所爱的阿婆才不得不离开家乡,拿起兵刃的吧。

“阿婆,对不起… …”

九千胜现在越发了解了守护的意义。

他曾以画舫为居,终日漂泊,“家”对于他来说从不是一个固定的概念。

之后收养了一条小犬搬到林子中暂住,想等小犬长大后再带它回去,却又在这期间认识了一个人。

不,是一个神。

只不过是一个很像人的神。

他没有肉体,但却会开心,会难过,他还会喝酒,只是醉得很快罢了。

还有他的睡颜很美,这是他唯一像神明的地方。

这个神的出现,为他的生活增添了一股从未感受过的快乐,让他体会到期盼回家的意义。

以至于直到两季交替,九千胜都没有再想念过那曾经所依赖的潮声。

他听到西边城破,唯一想到的就是要守护那片土地,守护那座木屋,守护那个神。

就像每一个士兵想要守护自己的亲人与故乡一样。

“阿虎… …”老人忽然间松开了手,从九千胜背上仰了下去。

九千胜下意识抬手抓,却只摸到肩膀一片潮湿。

“阿婆?!”

随着一声闷响,老人直挺挺摔下,九千胜迅速站定回身,跪在地上扶起老人。

只见老人七窍泵血,手指颤颤巍巍停在空中。

九千胜联想起方才逃开时蛮人撒的一把粉末与半路肺中的不适。

是那时的毒。

老人已年过七旬,恐怕是受不住这毒粉。

“阿婆… …”九千胜握住老人停在半空的手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
老人的状况十分糟糕,每说一句话都从口中喷出大量血沫。

“阿… …阿虎,”老人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,“你爹娘死得早… …阿婆… …阿婆也没能照顾你很久… …你就离开了家… …阿婆总说… …更喜欢对门阿超… …因为阿超听… …话,不去打仗… …当官… …留在阿娘身边… …”

九千胜对于没能救得了老人而内心绞痛万分,泪水溢满眼眶,模糊了眼前老人的脸。

“阿婆,阿婆我知道,我… …”

“但其实… …”老人没等九千胜说完话就打断了他,看起来老人已经听不见了。

“其实… …阿婆最喜欢阿虎了,当… …不当官都……都无所谓… …”

九千胜只能拼命地握紧老人的手,不住地点头。

“阿婆只是舍不得阿虎… …阿婆看着阿虎长大… …阿婆好喜欢过去安宁的日子… …想带阿虎再去放一次风鸢… …想给... ...想给阿虎唱歌… …想让你留在… …”

没说完的话如同燃了一半熄灭的火星,突兀地停在半空,被夜风无情吹散。

生命就是如此脆弱,也许很多想说的话还未说出口,就再也没机会传达了。

终究是,没能救下想保护的人。

九千胜跪到双膝发麻,一股无力感充满全身。

直到手心失去了温度,九千胜才颤抖着起身,想拖老人进旁边的土丘埋葬。

但当他伸出手时却发现使不上劲,手心渗出的血有些发黑,可能那支枪上也沾有毒。

他咬着牙用手腕托起老人的腋下向后发力。

一下、两下、三下… …

直到眼前发黑,九千胜才发现只向后挪动了一寸不到。

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是绝对无法将老人挪动的。

没有办法,又不愿老人在夜里被这山中的野兽吃掉。

九千胜将腰间别着的已经洒了一大半的雪脯酒提起,淋湿老人衣襟。

“得罪了。“

他取出随身携带着的火折子轻轻吹了几口,红通通的火点戳向了麻布衣的一角。

眼前的光越来越刺眼,未了的心愿混着烟气向上腾空浮起,张牙舞爪的影似在表达着诸多含恨,却已无可奈何,只得顺应天命,终殁于虚空。

九千胜不忍再看,转身向后离开,在路上还特意留了痕迹,希望第二天还能寻得回来。

 

天已经黑透,夜风迎面吹来,寒气刺骨。

九千胜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回木屋的,或许是那神明的庇护。

只在恍惚间见到天霜的影在门口急切地扒着门缝。

九千胜推开门,闻到熟悉的气味,随后眼前一黑,失去了知觉。

 

【待续】请一定要看P.S.!!!

 

P.S.

①传说流星雨会实现人的愿望,所以在北半球三大流星雨达到极大时,都有可能许愿成功哦。

②北半球三大流星雨:双子座流星雨、象限仪流星雨和英仙座流星雨。(从元旦起按时间顺序排列)

③请一定要看轶闻速报!!!

 

【轶闻速报】

小蜜桃好像疯了。

五分钟前,它从院子里飞奔进屋,张口就咬上了最光阴的裤脚。

最光阴吓了一跳,急忙盘起腿,撤到床中央。

小蜜桃每天在院子里滚一身土,最光阴一般是不会轻易让它上来的,它平日里一直都很听话,可今天竟毫不犹豫地跳上床,用头顶住最光阴的后背向前拱。

“下去,下去。”最光阴伸手去推,小蜜桃巧妙地闪开,反过身来再顶。

最光阴忽然害怕是不是要地震了,急忙扣起笔记本跳下了床。

小蜜桃一路跑到院子里,转着圈闷声哼叫,就像最光阴在给它开牛肉罐头时一样急切。

最光阴不明白它的意思,只好环顾四周,黑漆漆的山林一片寂静,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忽然从夜色深处飞过一群乌鸦,叫声十分刺耳。

最光阴下意识抬头眯起眼,余光瞟到细细的月牙边划过了什么东西。

他以为自己眼花了,直到三分钟后看见另一颗流星滑落。

最光阴脑海中条件反射似的出现了那个人的身影。

小蜜桃在一旁叫了几声,转身钻进屋,最光阴不假思索跟了上去。

四周的景色变忽然变换了样子,最光阴第一次真正见到了镜子另一边的世界。

引入眼帘的,是一间简单而干净的屋子,和一个趴倒在门口的人。

最光阴一眼就认出了那人的样子。

他快步上前,将倒在地上的人靠墙扶起。

那人眉头紧皱,从鼻翼间颤抖地喘着气。

最光阴小心翼翼地翻看眼前人的全身,只在左手掌心间发现了一条很深的伤口。

伤口周围是暗色发青的,血液凝固在指缝中,翻起的白肉间还混着些泥土。

这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撕扯着最光阴的心。

他急急忙忙地翻找水缸,盛了一整瓢水来慢慢地清洗这道伤口。

大概是那人察觉到有人在帮他,全身放松下来,晕了过去。

最光阴吓了一跳,急忙拍拍他的脸。

没有回应。

反而是沾了一些泥水在那张俊俏的脸蛋上。

“喂,醒醒,别死啊。“最光阴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,微弱,不过还有气。

最光阴又急忙继续手上的工作,洗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,才将结痂的血液与泥沙洗净。

不过这血的颜色很不一般,最光阴凭借着自己的印象,擅自判断对方可能中了某些导致红细胞不能与氧结合的毒。

一般中毒要怎么办?吸出来?

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。

最光阴刚想探头过去,忽然想起自己前几天吃饭咬到舌头的事情。

他现在不能确定自己口腔内的皮肤是否完好。

但是血液循环很快,如果真的是中了毒,那么多拖一秒对方就多一分危险。

想了想,最光阴狠下心,用双手紧握住伤口两侧,用力一挤。

本来已经晕过去的人闷哼一声,再次皱起了眉头。

最光阴心口一紧,仿佛痛在自己身上。

冲洗掉前面流出来的血,后面的颜色稍稍变淡了些。

最光阴这才松了口气,从床边扯了一根布条下来,帮他包扎完好。

随后把他满是泥土的外套脱下,只留中衣,将他抱到床铺上。

月光淡淡地照进窗,用打来的水给床上的人把脸擦净后,他的呼吸平稳了很多,只是睫毛还在因疼痛而微微抖动。

最光阴为他掖紧被子,随后转身将地板清洗干净。

那人脱下的满是泥土与血迹的外衣静静散在一旁。

反正他这手十天半个月不能沾水。

最光阴想了想,走过去抱起地上的外套,最后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。

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,我也没法留下来帮忙。

只能向这流星许愿,愿你摆脱疼痛,伤口快快好起来。

这流星很灵的,那就再加一条吧,希望在下次流星雨中能再见到你。

健康的你。

到时候要一起画画喝酒啊。

 

P.P.S

①解释一下为什么第一次在九爷触碰到小最的时候会“强制回档”,因为当时是两人的时间第一次重叠,所以空间还是不稳定,会自动修正。第二次就会好很多,嗯,以后会更好。

②无论是遇到被蛇咬伤或者是任何外部受伤而中毒的事情,因为无法确认口腔中的破损情况,所以都不要轻易用嘴吸,最光阴的示范是正确的,夸一下他。( •̀ω •́)✧

③但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啥毒,还粉末状Orz一般吧,特别弱的毒也不用挤出来,自己就可以分解掉,而且也不会让人晕倒,顶多胸闷心悸、恶心呕吐,九爷这种情况纯属失血过多再加上跑了那么远体力不支。然后要是很强的毒的话,过了这么久九爷可能已经在赶去孟婆桥的路上了… …毕竟九爷也是血肉之躯,也不可能中了剧毒之后背着一个老奶奶跑那么远,神经毒素一般都是很厉害的。

【偷摸说句,刚刚这种情况的话,由于小最不知道九爷什么时候怎么中的什么毒,所以才给九爷造成了其实没什么必要的二次损伤(x)咳咳,出发点是好的就完事了,相信九爷不会在意的。( •_•)b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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